对柳常喜来说林蔚然此时方才算是凶相毕露。一千亿?他哪有?只是坐在林蔚然身边,不知道怎么回应的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拿不出来?”
林蔚然的声音重新和蔼起来:“那就听我的,先告诉我那经纪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来拿你的钱,再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
柳常喜仿佛碰到了救星,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把这些记下,包房里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林蔚然不说话,在场的三个人谁都不能动弹。
片刻后,林蔚然站起身:“事情我会处理,你现在不能辞职。”
这就结束了?柳常喜面露喜色。他不求能在新韩继续工作,只求能顺利度过这一关,不要身败名裂就好。
林蔚然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弯腰放下酒杯,突然抄起一个酒瓶回手就砸在柳常喜头上。
‘啪啦’一声!
玻璃四溅。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黄仁成和高棉药都来不及反应,而林蔚然此时已经拿起了第二个,同样是砸在来不及护住脑袋的柳常喜头上,这还不是结束,因为林蔚然已经转身去拿第三个……
“够了!”
高棉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蔚然身后,双手架住他的双臂让他无法动弹。林蔚然背靠着高棉药的胸膛,飞起一脚就揣在柳常喜的头上,他整个人就如同一具破布娃娃,直接被踹翻到沙发角落,整个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待高棉药把林蔚然拖出沙发范围,黄仁成已经上去查看柳常喜的状态。他同样恨不得这管不住裤腰带的家伙被林蔚然砸死才好,但他此时却不能真的死了。
血顺着林蔚然的虎口往下淌。
“高叔,我行了。”
高棉药放下手,从林蔚然背后看着他呼呼喘气的模样,依旧没有开口。
“麻烦送他去医院,等他醒了,告诉他,让他说是自己摔得,要不然我保证让他出院就再摔一跤,直到在医院住满一年为止。”林蔚然对黄仁成半是吩咐半是拜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横祸,他真是杀人的心都有。
找服务员要了条手绢随便包在手上,林蔚然和高棉药扬长而去。拼搏了四年才赚下这点家底,却因为一个管不住裤腰带的家伙承担起全部付诸东流的风险,这让林蔚然怎么再去按捺心中戾气?
高棉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一直到开车送林蔚然到了宿舍,他才提点一句:“以后这种事可以让我动手。”
“我怕脏了手就让高叔去做,如果是能赚钱的事儿也就算了,单纯出气的话还是我自己动手才好。”林蔚然看了眼手上已经泛红的手绢,要说彻底冷静下来肯定是在骗人。正打着收购ceci的主意,却早已经有把柄攥在金道河手上,要是再晚上半个月,黄仁成去正式提议收购的时候,还不得让那朵在温室里的花笑掉大牙?
在金道河宣布要为了一个女人改变韩娱圈之后,林蔚然丢不起这个人。
他望着窗外喃喃道:“心思缜密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抓住敌人把柄也不急于出手,反而静待最佳时机……这不是金道河。”
高棉药问:“是金韩奎?”
林蔚然轻笑一声应道:“他那个父亲的确值得让人羡慕,锻炼儿子的同时自己也不忘保驾护航,还亲自在暗地里出手好让他儿子在我身上建立事业信心。张紫妍的经纪人从事情发生那天起就藏了起来,哪这么容易就被金道河碰到?”
为人父母,实属不易,金韩奎对儿子培养操心到这种地步也是人之常情。又想起在地下停车场时遇到的这温室花朵,林蔚然嗤笑一声,喃喃道:“不过可惜啊,我本来没打算把金道河弄的那么惨的。”
“有办法了?”高棉药问道。
“为了一个女人,改变一个世界。金道河借着张紫妍的死成了明星,有了上牌桌的资本。我本来打算抢上一些筹码就跑,现在怎么也要自己上桌赌了。”
林蔚然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烟盒,抽出一支放在嘴上点燃,轻身说道:“不过怎么也要先把他推上牌桌才行。”
“你怎么做我不管,但别忘了我是一把刀。在你手里,希望是一把总能切中要害的刀。”
“高叔放心,这件事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午夜过后,首尔已经是最黑暗的凌晨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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