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却是很淡定，说道：“还不至于！李莲英很懂得自保，他是一个两边都不会得罪的奴才，他懂得明哲保身。即便向王辰浩透露一些情报，也不会说的太多，否则王辰浩的那些鹰犬早就过来抓咱们娘俩了。”

光绪于是道：“那怎么办？把李莲英除掉？”

慈禧哼了一声，说道：“那倒不必！如果可以借助李莲英给王辰浩传递假情报，或许更加有利于我们。”

光绪再次吃惊的看着慈禧，问道：“太后您早有计划？”

慈禧看来光绪一眼，微笑道：“你还是太年轻，论政治斗争你还欠火候！”

接着，慈禧说道：“王辰浩现在是总理大臣，他在乎的其实是踩在他头上的皇帝，而不是我这个老太婆。所以，不管我们怎么演戏，他都不可能真正对你放心，除非你主动禅位给他，那他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光绪有些生气的说道：“太后你一直都在算计朕？”

慈禧不悦道：“这只是连环计中的一环！”

光绪问道：“那您为何不跟朕都说明？显然没有诚心！”

慈禧没好气的瞪了光绪一眼，道：“我若都跟你说了，你还不都一股脑的跟李莲英说了？那跟直接告诉王辰浩有什么区别？”

光绪顿时语塞，知道自己理亏，于是道：“是儿臣大意了！”

慈禧见光绪还算知错，于是又道：“咱们演的戏越真，王辰浩就会越相信。当王辰浩将注意力从我这里转移回你那里时，哀家才有机会逃走。”

光绪一听慈禧要逃跑，顿时急了，要慈禧带上他一起。

慈禧安抚他道：“王辰浩重视的是你，你根本没机会跑掉。再说了，你跑出去能干什么？谁听你的？”

光绪问道：“那您的计划是？”

慈禧说道：“唯一能够出去的机会就只有开春祭祖了！关东是咱们的祖宗之地，那里大多数都是咱们的人。一旦我出去了，立即召集旧部，联合蒙古王公，据关外同王辰浩对抗。”

光绪问道：“那朕怎么办？王辰浩会杀了朕的！”

慈禧道：“放心，只要哀家逃出去，王辰浩便不敢对你怎样！你只管按照你现在的计划行事，只要牵制住王辰浩我们就赢了，如果能够杀掉他，那我们的胜算更高。”

光绪苦着脸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牺牲朕！”

慈禧厉声道：“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路，一条是按照我说的做，那样你至少有一线的机会将来再做有权的皇帝。另一条路是你现在放弃，等着王辰浩把最后所有支持你的势力都消灭，等着他巩固了统治地位，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把你废了或者弄死。”

光绪顿时反驳道：“他敢？”

慈禧被气得反笑了出来，无奈的说道：“你四岁就进宫了，什么地位的人敢做什么样的事还用我再教你吗？”

光绪顿时颓丧无比。

慈禧问道：“你选哪个？”

光绪道：“朕再考虑考虑！”

慈禧沉着脸道：“没有时间给你考虑了！”

光绪想了想，突然问道：“您会废了我另立皇帝吗？”

慈禧道：“哀家逃出去后，只有另立皇帝才能保住你的命！王辰浩需要继续支持你当皇帝来对付哀家！”

光绪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与其等死，不如一搏。

光绪点头道：“朕同意了！只是王辰浩会上当吗？”

慈禧见光绪点头同意了，顿时松口气，脸色缓和，说道：“王辰浩很精明，他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他会找多方渠道收集情报。因此我们还得通过其他人向王辰浩传递假情报，有道是三人说虎不由得他不信。”

光绪点点头，又同慈禧密议了一番方才离去。

临走时，慈禧吩咐光绪不要再来给她请安了，以防被王辰浩察觉。

※※※※※※※※※※※※※※※※※※※※※※※※※※※※※※※※※夜幕降临，燕京城大街小巷的人流迅速消失，店铺打烊，人们陆续回家关灯就寝。

缺乏夜生活的燕京城渐渐宁静了下来，但除了一个地方，那便是只有晚上才开张营业的燕京八大胡同的各大记院。

北洋政斧没有废止记院，用王辰浩的话讲，废止了记院，只会造成更多的地下黑记院出现，造成更多的姓疾病在暗中流行，更加不利于政斧的统一管理和监察。在王辰浩看来，记院是没法禁止的，还不如公开，由政斧监管反而更加有秩序。

警察局对从事娼记的单位会定期检查，对于打击拐卖、诱骗人口、非法强迫卖银等犯罪活动是极为有利的。娼记工作者在北洋政斧可以领到正式工作牌，隶属公益服务部，并免费定期到指定医院检查。此举可以有效防止姓疾病传播，危害健康人群。

燕京的八大胡同里正式挂牌营业的记院有几十家，每天晚上都非常热闹，但今夜却在临河畔的一家发生了命案，一名记女遭到杀害，燕京警方立即介入调查。

很快，燕京警方锁定几个外籍人，并抓捕了三个曰本人和两个俄国人。在审问过程中，燕京警方意外发现三个曰本人打着科学研究的旗号，实际上隶属曰本“黑龙会”和“浪人会”，皆为曰本间谍组织。“黑龙社”是在“玄洋社”的牌子倒臭以后另立的炉灶，成立于1899年1月，为的是继续“玄洋社”的事业。头山满并把领导“黑龙社”的这一重任交给了声名鹊起，年仅25岁的内田良平。黑龙会成立的目的是希望将东北三省纳入曰本统治之下，但甲午曰本战败后，黑龙会希望借助俄国势力侵略东北，因此黑龙会才会跟沙俄间谍组织合作。

而浪人会则一直由曰本特务头子津根一指挥，以曰本浪人的名义参与政斧不好出面，为政斧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甲午战争初期浪人会一举成名，立下了大功，但甲午战败后，浪人会陷入低迷，直到浪人会在朝鲜发动政变杀死闵妃后再次被世人关注。

另外两个俄国人则打着旅游的幌子，实际隶属俄国间谍组织“普氏”。

普氏间谍组织是沙俄最早的间谍组织之一，历史非常悠久了，最初打着沙俄皇家地理学会的名头从事间谍活动，后来壮大后才改为普氏间谍组织。

沙皇俄国很早就开始觊觎中国的领土藏省。藏省是俯瞰中国内陆、连接中亚和通往印度乃至印度洋的战略要地。18世纪初，沙皇彼得一世被中国藏省盛产黄金的传闻所吸引，下令与“[***]喇嘛辖地”通商往来，“但此商务往来目的不在牟利，而在派遣机敏人员随同商人一起活动，以便探明何地出产黄金，产量如何，何路可通，即便路途艰险，也要查明能否到达其地，并加以占领”。在沙俄政斧驱使和支持下，军人、商人、教士和间谍不断渗入中国西部，探察通往及占领藏省的途径。

随着俄、英在中亚的扩张竞争曰益激烈，藏省成为双方争夺的重要目标之一。自19世纪70年代起，俄国政斧开始对藏省采取有计划、有组织的侵略行动，陆军部、总参谋部、外交部在沙俄皇家地理学会的配合下，派遣将校级军官率领一批又一批的“考察队”，打着“地理考察”、“学术研究”的旗号，到藏省进行全面的实地勘察，为其进一步侵略藏省搜集情报。作为直接为沙俄侵略政策服务的军事间谍，他们由官方供给巨额资金，并配备卫队武装护送，从四面出动，企图进入藏省中心进行窥探，其活动规模之大，介入人员之多，盗窃情报范围之广，手段之卑劣，较之同时期英、美、曰等国潜入中国的间谍有过之而无不及。

沙俄陆军上校普里热瓦尔斯基堪称其中的急先锋，这个殖民强盗在向俄国总参谋部和地理学会提出去藏省“考察”的申请中写道：“[***]喇嘛的权力并不亚于中世纪罗马教皇的权力，这一神权拥有众多信徒，一经掌握在有经验的天才手里，一定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安抚它，笼络它，如有可能就和它交朋友，我觉得俄国可以从中得到可观的利益。”他还曾口出狂言：“只要有1000名俄国兵，就足以征服从贝加尔湖到喜马拉雅山的整个亚洲。”从1871年到1888年的十多年间，在沙俄政斧的支持下，普氏率领“考察队”，先后5次到中国藏省地区搜集情报，他的第三次考察竟南下深入到藏省北部的那曲一带，距离拉萨仅270公里。“考察队”一路上绘制详细的地形和路线图，并窃取了大量有关藏省地区政治、经济、军事、民族、资源等方面的情报。

普氏因其为沙俄军事情报机构立下了所谓“卓越功绩”，被提升至少将军衔。最后，他病死于第五次“考察”途中。沙皇下令将他葬身之地卡拉科尔城（今属吉尔吉斯斯坦）改名为普里热瓦尔斯克，还颁发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奖章，并赏赐了大量奖金，甚至将中国疆省南部的阿克塔格山擅自在俄国地图上改为“普里热瓦尔斯基山”。而他留下数百人的庞大间谍队伍也由此改为名叫“普氏”的间谍组织，继续在中国进行间谍活动。

有意思的是，他们五人都跟曰本驻华领事馆和俄国驻华领事馆人员由密切联系。

燕京警方发现此案案中有案，于是上报国家警察厅。很快国家安全局和中央情报局先后介入调查，并宣布接管此案。

在安全局和情报局的审讯面前，再硬的骨头也会被敲碎，在硬的嘴也会被撬开。由李冰主持的国家安全局和李国栋主持的中央情报局，他们的很多对犯人的审讯手段都或多或少的得到王辰浩的指点。

除了原来的满清十大酷刑之外，为了对付国际上受过严格训练的间谍，王辰浩给他们指点了现代先进的审讯手段，例如使犯人处于与世隔绝的黑暗环境令其精神崩溃、剥夺睡眠进行疲劳审讯、催眠审讯、在特殊声音和灯光下进行诱导式审讯等。

同时，王辰浩还发明了测谎仪。并结合现代科学设计了几套问答试卷，配合测谎仪来审讯犯人。

这些先进审讯手段和审讯设备都融合了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成果，对于十九世纪的国外间谍机关来说是致命的。

国土安全局和中央情报局利用这些先进审讯手段，先后从国内抓捕了上千名各国间谍分子，有一些潜伏中国达几十年的间谍也被挖出来，难逃法网，甚至很多打入中国情报部门内部的外国间谍也被一一揪出。

经过三天的系统化审讯工作，三个曰本间谍和两个俄国间谍分别公认了他们的罪行，杀害记女只是认为那个记女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而背后他们所隐藏的秘密更是惊天，因为他们五人竟然带着同样的任务，都是计划刺杀中国内阁总理大臣王辰浩。

随后国土安全部和中央情报局有对他们进行了深入审讯，七天后又获知了他们各自组织的其他成员名单。

在李冰和李国栋二人看来，曰俄两国的间谍组织单独刺杀王辰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为此已经抓捕了不下一百个杀手。但这次曰俄两国的间谍竟然联合到了一起，这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曰本政斧和俄国政斧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或者结成了某种同盟，否则两国的间谍成员不可能会碰头。

李冰和李国栋碰头后，认为此事重大，于是决定针对在这次事件联合采取行动。

随后，李冰指挥国土安全局人员开始在国内进行大搜捕，重点放在京畿直隶省地区，尤其是王辰浩经常去的地方全面布控和检查。而李国栋则动用在曰本和俄国的情报站，加紧收集两国的间谍组织情报。

此后一个月内，国土安全局在国内陆续捣毁了七个黑龙会、浪人会和普氏三大特务机构在华的秘密据点，抓捕了132个间谍分子，包括一些情报站头目。

随后，通过严厉的审问，李冰和李国栋得知了更多的情报。种种情报显示，黑龙会、浪人会和普氏三个特务机关都跟曰本和俄国驻华使馆人员有关系。由于使馆工作人员拥有外交特赦权和豁免权，李冰和李国栋抓不了他们，只能监视。

李冰和李国栋本想通过外交部对曰本和俄国施压，以便驱离这些间谍人员。但李冰和李国栋明白，外交部即便向曰本和俄国施压，也只能是迫使俄国和曰本将他们的大使馆人员撤出中国，但很快就会有新上任的特务来继续从事间谍活动。

眼下李冰和李国栋掌控了曰本和俄国大使馆内的间谍成员名单，便于监视，但如果换了人，恐怕就不容易了。于是李冰和李国栋研究后，决定暂时不对他们采取驱离行动，而是秘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