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洛阳爽朗大笑:“那怎么行。我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但悲风说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过生日怎么能不跟好朋友喝酒呢?”
两人相视一笑,又与侯洛阳喝了一杯。
饮尽烈酒,楚河摸了摸嘴角道:“侯少。难不成你打算一桌桌敬?”
侯洛阳笑道:“我也想。就怕身体吃不消。”
“不是怕。是肯定吃不消。”楚河无奈摇头。“侯少你意思意思就得了。再能喝也不可能千杯不醉。”
“意思意思?”
没等侯洛阳开口,身边忽地传来一把略微挑衅的声音。
众人转头,只见帝林与商素心结伴而来。二人手中均端着一杯白酒,谈不上多霸气,却透着一股不可抵挡的锐利。
“我们千里迢迢来给侯少庆生。意思意思不讲究吧?”帝林似笑非笑道。
侯洛阳莞尔一笑,说道:“这话是我的不对。这位先生不要介意,我先干为敬。”
说罢,他便端起刚盛满的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慢着。”帝林抬起手臂,轻轻拉住了侯洛阳的手腕。“我的桌子在靠近门的地方。洛阳公子现在跟我喝一杯算什么事儿?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巴结洛阳公子,非得跟你喝一杯呢。”
侯洛阳苦笑一声,也不因帝林的无礼动作而生气,反而好奇问道:“那我应该怎样做才能让你满意?”
“喝到我那里。”帝林义正言辞道。“这里来的都是庆贺洛阳公子的客人。我抢先跟你喝势必惹人话柄。”
你敬酒我不喝是我的问题。我敬酒你不喝,况且我还是晚宴主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路喝过去未免太为难人。
很明显,帝林就是在为难侯洛阳。正大光明地刁难。
附近人群见帝林这样为难侯洛阳,不禁心中有气,只是碍于摸不准帝林的身份,侯洛阳也没当场发作,这才按捺着助阵的冲动。
侯洛阳也被帝林的刁难弄得不知如何处理。得罪帝林?
如果这么容易就去得罪自己的客人,那他也不是洛阳公子了。这与脾气胆量无关,纯粹是侯洛阳的个人处事态度。
啪!
未等为难的侯洛阳出声,狂少方逸憋不住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骂道:“哪儿来的狗玩意?你说喝就喝?”
方逸身形魁梧,猛地起身,身边一波跟他关系叫好的公子哥也一个个起身,气势汹汹地怒视这个不速之客。
谁认识他?
没人认识他。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商素心,也只有少数层次够高的公子哥眼熟。可他终究是燕京的公子哥。在燕京别人怕他。难不成还要在白城耀武扬威?
那些仍然按捺着没出手的一线公子哥慢悠悠品着酒。任由方逸发作也不打圆场,只等着看商素心是否表态。不表态,他们也不会一拥而上。若真打算让侯洛阳下不了台,势必不会让这个在京城大名鼎鼎的公子哥一帆风顺。
方逸甫一起身,气氛便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帝林亦明显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不善眼神,却也丝毫不介意,只是微微倾斜酒杯,任由那纯净的白酒流淌在柔软的地毯上,一面倒一面说:“既然不愿喝,那便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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