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小丫头,倒是有几分清秀,目若秋水,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后面跟着两个穿着粗布家丁服的家丁,虽然身材高大,但是脸上却有一种仗势欺人的跋扈。
在旁边站着一位白发白须的清癯老者,眉宇间有着书卷气,一身淡青书生袍,虽然并没有多余装饰,却给人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不过此时脸上却带着一丝尴尬和苦恼。
眼看那清癯老者,凌慎之眼睛闪了闪,开口道;“甄院长。”
这清癯老者正是书院院长甄尺。
甄尺虽然精通学问,但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一哭二闹三撒泼的夫人,正觉得头痛,眼看凌慎之出来,顿时松了口气,他还是很看重这个孩子的,当下神情也和蔼了几分,点了点头。
旁边那肥胖女人一双眼睛挑剔的落在凌慎之身上,“你就是打了我儿子的凌慎之吧?”
她这话说的颇有些狡猾,如果凌慎之不察,就会承认他打了张聪。
凌慎之点了点头,“我是凌慎之。”
张夫人打量了一下纤长瘦弱的凌慎之,又想起张聪鼻青脸肿的跟自己哭诉凌慎之将自己打了一顿的事情。
想起张聪鼻青脸肿还少了两枚牙齿说话都漏风的事情,张夫人不由恨得牙痒痒,平时只有她让人吃亏的份儿,那里有别人让她吃亏的份儿,当下手一挥,冷笑道;“是你就好!”
他身后那两个家丁立即上前一步,将凌慎之包围了起来。
甄尺皱眉道;“张氏,你要做什么!”
张夫人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道;“他既然敢打我儿子,这帐我当然要从他身上讨回来!”
甄尺指着张夫人,手指颤的厉害,端木莫在一旁开口道;“事情都没有说清楚,张夫人就这样是不是太急迫了一些。”
张夫人哼笑道;“怎么?敢打,不敢认了?你们书院就是这么教学生的?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把聪儿送到你们这地方来!”
她想到儿子离了自己,在这书院里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只恨得牙痒痒,看着凌慎之站在那里,风神俊秀,端雅绝伦,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是那种容貌气度,自家儿子却是一万年都比不上的,心中只觉得更气怒了几分。
简直恨不得将凌慎之那一张淡然俊美的脸划破,就想知道他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不能在保持这样淡然冷静的神情。
才几岁的孩子,就这样目下无尘,冷淡的简直自己好像自己这些人是尘埃一样。
张家的两个家丁一个高一些的揉了揉拳头,嘿嘿笑道;“小家伙,不好意思啦,谁让你惹了我们少爷呢,有些人呢,就是你惹不起的!”
矮一些的嘿嘿笑道;“现在磕头求饶,说不准我们兄弟还会手下留情一些,否则可怜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他的手微微一翻,让凌慎之刚好看见他夹在手指缝里的刀片。
他这个角度倒是把握的极好,除了凌慎之,其他人一般都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