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眼清眸的女子,淡蓝色的衣袖下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腕子,上面的翡翠镯子水头十足,却是绿的让人的心都沉沉的沉了下去,浑身都清淡素净,似乎不带半点烟火气,在冬末初春的院子里,静美的就好像一副水墨山水画。
如诗娇躯一颤,就听立春低声应是,白蒹葭才道;“走吧。”
眼看如月呆在那里,脸上神色变幻。
白蒹葭拿了主意,她精神还好,到了琼月院的时候,脸上已经半点都看不出来了。
昨夜凌离儿跟凌老夫人一起睡的,倒是很难得的宠爱了,一看凌老夫人的神情,白蒹葭就知道是被凌离儿哄的服服帖帖的。
看见凌离儿冲自己挤了挤眼,很是娇俏的样子,倒是忍不住抿嘴微微一笑。
她自然不会将院子里的事情拿出来与凌老夫人分说,只是说了两件事。
一是凌离儿功课的问题,虽然过年的时候能够休息一二,但是过了年又回了这地方,这功课就要提上台面上了。
白蒹葭的意思,就是让凌离儿先去白家跟着白家一起学着规矩,等寻到了好老师再在家里学着,总不能这几个月就这么耽误了。
这事儿在她回京城以前已经跟白抒怀商量过了,基本就是在凌老夫人这个通个信儿。
凌老夫人眼看凌离儿伶俐,又想起白家小小姐也是很好的,也不知道多少人想挤进白家去,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情,便点头应了。
不过到底有些舍不得小孙女儿,又跟白蒹葭说了两句,说好等三天之后,再让凌离儿却白家开始上课。
白蒹葭这种小细节上自然不会太忤逆凌老夫人的意思,她本来就是一个很聪慧的人,行事极有分寸,便点头应了。
二来却是她院子里的事情。
那如月如诗她当年都是没有见过的,也不记得凌家的家生子里有这么两个出色的人物,而且特别是那个如月……
她也是表现的很温和,倒是笑着跟凌老夫人说了立春,凌老夫人倒是挑了挑眉道;“这春姑娘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也是一个贴心的。”
就听凌老夫人对立春道;“我看春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立春垂目道;“今年二十六岁了。”
她声音还是很平静的样子,倒是凌老夫人吃了一惊,看了一眼白蒹葭,道;“哎,二十六岁了……这年岁的,若是肚子争气些的女儿都要出嫁了,看你这还是没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