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出名的酒楼不少,能够在这种地方做出名声并且屹立不倒的,都有一些独到的能力。
森木楼装修雅致,一桌子菜也要一二两银子,不过比起对面的鸣凤楼动辄五六两银子可就便宜多了。
凌离儿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听白蒹葭慢悠悠的道;“这森木楼是渝州那块儿来的,做的菜大多鲜香麻辣,擅长私房菜,而鸣凤楼则是文洲那块的,多甜腻软糯,精各式小吃茶点,你去那家?”
凌离儿眨了眨灵动的眼睛,“鸣凤楼!”
她最喜欢各种甜甜的小点心了。
“去森木楼吧。”一旁本来安静的凌慎之忽然开口。
“哦?”难得见凌慎之开口,白蒹葭还没开口,就听凌慎之很快解释道;“妹妹正在换牙,不能吃甜的。”
凌离儿跺脚道;“吃点儿又没什么要紧!”
“不能吃,更何况你吃就不止一点了。”凌慎之面沉如水,毫不留情的点出凌离儿嗜甜如命的爱好,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凌离儿与他相知甚深,不由扁了扁嘴,道;“好嘛,不过人家只吃一点点,一点点好不好……”
凌慎之顿了顿,道;“娘您先带离儿进去吧,我去替离儿买些糕点。”
真是娇惯妹妹的人呢,白蒹葭也算是看出来了,凌离儿这样无赖淘气,也是被凌慎之惯出来的。
不过好的是凌慎之虽然娇惯妹妹,但是却很有分寸。
白蒹葭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凌离儿进了森木楼,刚进门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木头香味,一人迎了上来,凌离儿咦了一声,就听那人笑道;“客人请进,可有订下厢房?”
声音娇脆爽利,竟然是个明艳女子,年约二十三四岁,一身洋红撒金袄裙,两弯柳叶吊梢眉,嘴角含笑,龙马精神,正是森木楼的老板娘叶如柳。
白蒹葭道;“昨夜让人来定过。”
立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令牌递给了叶如柳,叶如柳急忙唤了人来。。
凌离儿进了房间,才小声道;“娘你明明在这里定了厢房,还问人家在那里吃!”她顿时觉得自己上了个恶当。
看着她似嗔非嗔的表情,白蒹葭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并不听她说话。
不一时敲门的声音响起,叶如柳娇声道;“这位夫人,刚才有位小公子……?”
凌离儿道;“那是我哥哥。”
她既然说了,叶如柳也是应了一声,不一时却听得门被推开,一个身段颀长的少年走了进来。
凌离儿正跳下椅子甜滋滋的出去迎接哥哥的糕点,却蓦见一个不认识的少年走了进来,不由哎呀一声,叫道;“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