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怀念。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会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耳边听到立春着急的声音,白蒹葭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立春,轻声道;“没事,只是……想起一些旧事。”
到底想起了什么旧事,看了眼白蒹葭的神色,立春也没有多问,当下又说了两句,白蒹葭深吸了两口气,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立春心里暗自担心,自从打宜园回来,夫人总是有些不太对劲,也查不出来又那里不对,让她私下里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医书,也没有找出什么不对来。
白蒹葭发了会呆,张翠翠会跟江云初混在一起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那小姑娘曾经怯弱的很,但是想不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反而爆发出了坚强和手段。
只是如今自己的身份,却是不方便与她相见了。
白蒹葭略一沉吟,又道;“将那人参养荣丸和人参五根丸各取一粒给孩子送去。”
立春低头应了声是,从小柜子里将两种药丸各取了两个药瓶,唤来丫头让他们给凌离儿跟凌慎之送去。
虽然边疆战乱,但是正因为如此,闻人乐节正值用人之际,这科举还是照常举行的,而且白蒹葭没有记错的话,明年等事务稍稳,还会多开一场恩科。
毕竟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凌慎之参加的是童子试,考试的地方虽然归于京城,却不是在这附近,虽然日子是三月二十三,不过凌慎之也要明日就离家了。
白蒹葭伸手敲了敲桌子,她小嘴轻抿,脸色不算好看,神色却轻微的显出一种思索的神情来。
立春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只是看着一灯馨暖,落在清秀的侧脸上,温暖中透出几分朦胧。
过了许久,才听白蒹葭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句什么,立春看着白蒹葭的神色,心里默默的将素问灵枢四个字念了两次。
第二天凌慎之带着凌离儿来告辞了,听丫头小声说,凌离儿将自己攒下的十五两私房钱全给了凌慎之,当然还是照常的九出十三归,以凌离儿喜欢新奇顽意,又喜欢将自己的东西都藏起来的仓鼠性格,能够攒下这么多还拿出来也是不容易了。
白蒹葭看着下头的一对儿女,凌离儿还在那里碎碎念;“哥哥你只比我差一点点,那些人比你差的多了……比你厉害的肯定比你大,比你小的肯定没你厉害。’
白蒹葭听的她碎碎念了半天,抿嘴一笑,这丫头就算那天死了,这嘴巴也是硬的,生怕凌慎之怯场在那里给凌慎之打气。
特别是那句比你厉害的肯定比你大,比你小的肯定没你厉害真是极有凌离儿的风范。
明明觉得有那里不对,但是却无言以对。
看见白蒹葭出来,凌离儿甜甜的笑着叫了一声娘。
白蒹葭抿嘴一笑,看着凌离儿粉嫩白腻的脸,忍住戳一戳她的冲动,又叮嘱了凌慎之两句,无非是让她不要听凌离儿胡说,这应试并不是要他拿什么成绩回来,而是让他增长见识,首先熟悉一二。
凌慎之点头应是,低声道;“母亲也请爱护自己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