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苏正则,白蒹葭眼眸微微闪烁,又轻轻屈了屈手指,道;“你看苏正则……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慎之微微一怔,他这母亲矜持寡言,此时竟然问出这种话来,心念一转,却立即飞快的道;“师弟爽朗沉稳,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因为家境的缘故,少年老成,虽略有心机,然而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只要不坏了心思,以他的学识聪颖,想要走科举之路,也是稳妥的。”
白蒹葭沉吟一会,又抬头看了一眼凌慎之,虽然也就小半个月不见,但是凌慎之却比以前略黑了一些,虽然也是肤色尚白,但是和凌离儿那雪团儿一般的也大为不同。
当下眼眸微微闪烁,低声道了一句是吗。
“娘亲……”看着白蒹葭的神色,凌慎之不由微微一怔,心中暗自奇怪。
白蒹葭沉吟片刻,道;“没什么,不过旧日我与她母亲关系不错,如今……”她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点犹豫之色,就听着一声咯咯娇小,只见凌离儿抱着一本书从外头走了进来。
伸手将手里的书交到凌慎之的手上,凌离儿眼眸一转,道;“哥哥,你要的书。”
白蒹葭看着凌慎之修长的手指捧着哪一本乾坤大略,心中不由叹了口气,道;“慎儿,你想要走科举之路么?”
凌慎之一顿,冰冷的脸上难得显出一点孩子的迷蒙之色。
白蒹葭瞧见他的神色,不由又摆了摆手,道;“罢了,算我没问。”
凌离儿急忙推了一把凌慎之,凌慎之一惊,忙道;“母亲,我如今既然走了科举,便自然不会后悔。”
白蒹葭笑了一下,她想起前世的事情,脸上的神色还是不算好,虽然知道保家卫国马革裹尸男子志,但是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光是想想就让人痛彻心扉浑身无力。
她摇了摇头,道;“罢了。”
却看了一眼立春,道;“去传菜吧。”
她想起前世的事情,说起来精神还是有些低落,凌慎之兄妹和何等机敏的人,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勾起了白蒹葭的愁肠,但是凌慎之却急忙冲凌离儿打了个眼色,凌离儿瞪了他一眼,眼眸一转,笑道;“娘,前几****学算术看到个很好玩的笑话。”
白蒹葭也知道她的性子,不忍心拂逆女儿的心思,便道;“什么笑话?”
凌离儿道;“有人说,今生所愿,无非是娇妻再怀,有房有铺,兄弟为官,自己做个富贵闲人……”
白蒹葭点了点头,道;“这富贵闲人的日子,倒是极好的。”
凌离儿嘻嘻笑道;“听说有一本书里有人便是这样的,那人便叫做武大郎!”
武大郎娇妻潘金莲,家里也是二层楼房,兄弟武松英俊潇洒,知县封为都头。
只是这潘金莲后来跟西门庆勾搭成/奸,毒死了武大郎,虽然有武松为他报仇,武大郎却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蒹葭皱了皱眉,就听凌离儿道;“这个笑话教育我们,做人啊,还是要自己好才是真的好,自己有本事才好,否则娇妻房铺,白白都便宜了别人,即便是有兄弟给自己报仇雪恨,自己却已经早就魂归离恨天了……这富贵闲人可不是这么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