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是因为左德昌和老爷子两人连这么重要的事都选择告诉绮罗,让除开左家部分不知情况的人对绮罗仍旧抱着试探的心态外,镖局和另一些知情的左家人都对绮罗这个主母不敢有半分窥视的心。
成妈妈现如今是得用的内管事,也是知道这处密道的,遂也没拦着,直接道:“那要不要马车送?”
“不用,走密道不宜马车,没事,这点子路我还是走得的。”绮罗知道成妈妈定也知道这密道,倒也没瞒着。
虽和夫人只相处了短短的一个上午,且还办差了一件事,可成妈妈知道这位夫人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不动声色的便将局面弄乱了,且她自己个还稳坐上房。
遂成妈妈不敢违逆,点头道:“成,那老奴就先下去安排了。”
瞧着成妈妈走了,绮罗倒是思索起这日后的事来了,不过她不是考虑如何整治府里这一摊子人,而是想着这到了扬州府,谢夫人那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打算,估计若是有心,这谢夫人绝对已经知道她回来了。
可不,谢夫人在绮罗睡了一觉之后,得了消息。
“你说她回来了,可准?”听了消息,谢夫人一下子坐了起来。
牛奶娘不赞成地帮谢夫人扶了扶靠枕,道:“夫人这猛地一坐起来最是头晕了,日后可不敢如此。”
谢夫人心里待牛奶娘极其依赖,也不生气,忙点头道:“是,奶娘就别叨叨了,说说吧,怎么回事,这回来的可是够突然的。”
可不是吗,牛奶娘看着为了这么个丫头愣是生了病的夫人,心里疼死了,对绮罗自然是怨了又怨。
不过到底她不是啥子奸人,倒也知道这事也怨不上人家丫头,遂牛奶娘叹道:“这丫头也不知是不是三头六臂的,搅合的处处不得安生。”
知道奶娘这是心疼自己,谢夫人稳了稳神,道:“可不就是嘛,我这里被老太太催着,老爷那里又看着我不许我动,这都叫什么事,也不知蔡莱两口子怎么说的,老太太临了儿倒是同我生上了气,唉……”
“要我说,夫人且别叹气,我们自然是听老爷的要紧,难道我们这里出了什么事,能指望上京里?”这话就有些僭越了,可这是牛奶娘说的,倒也不碍事。
“奶娘,你就别再说了,八成是媛姐儿事太过棘手,不然老太太也不会催我了。”谢夫人看着心疼自己个的奶娘,叹气道。
见夫人为京里的人说话,牛奶娘叹道:“好了,您别急,奶娘不说了,不过夫人,老奴还是不明白,这人都嫁了,我们也背着老爷送了人去京里,这还要寻那个丫头做什么?”
“谁说不是,为这个丫头的事,老爷可是和我生了老气了,现如今还寻她,也不说个什么事,只让我同她见一见,这叫什么事,且这回老太太的态度可不比前几次,也不知又出什么事了?”说白了,谢夫人没将绮罗当回事,还是忧心娘家。
牛奶娘想了想道:“是不是大小姐那里又改主意了?我听说她同这丫头要好,且最是看中她,难道是想着让这丫头去京里帮她?”
谢夫人听了一愣,差点点头,不过一想她的男人,忙否定道:“不对,这丫头如今也是一府的夫人了,如何去京里帮忙,这隆昌镖局可不是乡下泥腿子人家。”
“嗯,是这话。”
见奶娘点头,谢夫人越发道:“这要是那丫头嫁的是泥腿子,不,哪怕是个秀才什么的,说让人去京城帮忙做事,那是恩典抬举,这会子,可是踩人家的脸,哦,对了,老太太让我们再别说这丫头是下人等等的话,你可记住了。”
“记得,记得,这别说老太太关照了,就是老爷也曾交代过,说是,不管如何,这丫头的事是半点提不得。”说完,牛奶娘又感叹道:“还别说,这丫头也是个有福的,居然能嫁的这么好。”
这话还真是,若不是老爷给自己说隆昌镖局背景深,谢夫人还不觉得怎么样,可如今连老爷都对其忌惮几分,就不得不令她称奇惊讶了。
遂,谢夫人点头道:“可不是,你这样,我们也不能事事听老太太的,为了这个老爷可是生了好久的气了。”
“可不是。”谢夫人也不理会奶娘的感叹,接着道:“我想着老太太不是让我将媛姐儿的信交给那丫头吗,我看我们也不必见那丫头,只先遣人将信送过去,看看那丫头自己个如何处理,若是她还记着当初的情分,自然是会先来见我的。”听的夫人这话,牛奶娘放心地点了点头,拍着巴掌道:“对,夫人这话对,老奴还担心怎么劝夫人不扭着老爷见你那丫头呢,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