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荷菁的担心，蒲阳是丝毫不在意的，以他现在的能力，就算真的在西湖中央迷失了方向，也可以借住道具飞回去。而且在晚上可以通过灯光来辨认方向，所谓迷失在湖中，主要是怕没有力气划船了，这对他不是什么问题。

随着小船离开了堤岸，慢慢的路边的音乐之类也听不到了，除了更加明显的夜风，就感觉自己身处于幽暗的湖水中央了。

蒲阳也放慢了划船的速度，一边和沈荷菁聊天，从西湖开始，聊起各种旅行的趣闻。在这方面他以前是没钱也没有多大兴趣，现在则是没有时间去各地游玩。

没想到沈荷菁的经验也是寥寥，她不是没有机会去旅行，事实上因为家境条件好，从小就游遍祖国各地、世界列国。只是现在回想起了，也就留下一个去过一趟的印象，并没有太多趣事和深刻的印象。

最后游荡到了西湖深处，话题兜了一圈又回到了西湖上面。

“说到西湖，相信很多人会联想到的是青蛇白蛇的故事，但你知道吗？有一种传说，青蛇其实是雄性！”

“啊？小青怎么会是雄性？”沈荷菁满头黑线。

“相传很久以前，白蛇在峨眉山白龙洞修炼已久，已有几分法力，游至天庭，偷吃了王母娘娘蟠桃园的蟠桃，道行大增，又回峨眉山继续修炼，终成蛇仙。而青蛇则在黑龙滩修行。青蛇本是雄性，欲霸占白蛇相配。白蛇好胜，提出比试，取胜方可。青蛇也对天发誓，如果败了，愿变女身，侍候终生。结果青蛇功亏一篑，败落下来，于是有了白素贞的侍女小青。”

“……”沈荷菁有点无语，这也太颠覆了印象，想到青蛇原是雄性，就难以接受啊。

“据说人们把白蛇和青蛇相斗的地方称为斗龙坝，如今还保留在峨眉山上。后来蛇仙白素贞，眷恋人间美景，便与青儿结伴同游。在西湖遇到曾到峨眉采过药的许仙，动了芳心，缔结良缘，成为佳话。”

“真的假的？”

看她有点认真，蒲阳笑道：“真的假的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毕竟都是民间传说，是经过一代一代人加工完善的，然后是更多的演绎和改编。到最后已经面目全非，最初的故事源头又是如何，已经不会有人关心了。”

他又想起了当初看神话史才知道盘古开天辟地的神话是直到前清才完善的，上古根本就没这说法，王母娘娘、西王母源头是“西王”。这些经过一代代演变传播，现在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观念了，最初的源头反而是极大的颠覆。

沈荷菁耸耸肩：“或许吧。说不定青蛇白蛇还居住在这湖底呢，西湖水也没有干过，也没有人知道。”

对于她的想法，蒲阳竖起了大拇指，现在他接触到了妖族的存在，对于这些古代的传说，已经不敢完全的无视，说不定就是曾经存在过的，也说不定现在就还有存在着，只是人们不知道而已。

“不管白蛇青蛇，如果还有蛇妖居住在这湖底的话，可千万别是雄性。”

“为什么？你也想要一场人蛇绝恋？”沈荷菁难得的开了一下玩笑。

蒲阳反笑道：“我是不介意啊！只要它能化人形，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佛家看来，众生平等，身体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但我不希望是雄性，是怕它要从湖底冒出来霸占你呀！”

“你别瞎说！”沈荷菁吓了一跳，现在可是在湖中央，四周都不靠陆地，他们两个就是一条小船而已，如果真的有蛇妖从水底下钻出来的话，将会是在劫难逃。

“是啊，你看青蛇都要霸占白蛇了，像你这样漂亮的大美女，谁人不想？”

沈荷菁白了他一眼，虽然这家伙的赞美总是那样的别致新颖，可这却是让人得慌。“我们还是回去吧？有点冷了。”

“我的衣服给你披上吧！”

“不用，不早了，我们慢慢划回去吧，等会儿怕太晚没有出租车。”

她虽然可能是有点恐惧的借口，但蒲阳想想她只是普通人，在这湖面上吹久了冷风还真的可能会受不了。当即停下了划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过去要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