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希宁道:“我们杀的都是为非作歹的该杀之人!”
舒剑苦笑道:“该杀之人?这世上有谁是该杀的有谁又是不该杀的?说得冠冕堂皇不过全是强夺别人性命的借口而已,所以这世上从来没有该杀与不该杀,只有强者与弱者,如果你比别人弱,那就只能成为别人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明月谣呵斥道:“满口歪理!”
就在舒剑与明月谣、敬希宁说话的同时,季无痕的眼睛一直盯着金世轩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舒剑不解地问道:“季老前辈你在看什么呢?你们认识?这人是谁?”
季无痕指着金世轩大声喝道:“金世轩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当初告诉过你这辈子也别再踏进杀人窟难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金世轩低头道:“师父,我这七年来从来没有踏出过桃林小屋一步,今天是我第一次。”
季无痕扫了一眼明月谣和敬希宁,“我当初饶你性命放你离开,你这是自找死路”。
舒剑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迷惑,“季老前辈他是你徒弟?”
季无痕道:“曾经是我引以为傲的杀人窟未来的主人,可现在他只是我杀人窟的一个叛徒而已。”
舒剑道:“既然是叛徒,那今天就连他和明月谣、敬希宁一起杀了,也算是给你清理门户。”
季无痕走到金世轩前面,“你在桃林小屋七年,这七年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金世轩抬头看着季无痕,“七年前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季无痕听后十分高兴,“真的?”
金世轩冷笑了一声,“自从你们杀害那个小女孩的一刻我就知道我错了,我以前生活的二十年都是错的,这七年来我每天都在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而忏悔和不耻,每天晚上我都会做恶梦,梦到那些死在我剑下的人来找我索命,我每天都会被同样的恶梦给惊醒,我已经受够了”。
季无痕转喜为怒,“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金世轩突然跪下把头磕在地上,“师父,请您看在昔日的师徒情分上,放过明姑娘和敬兄弟让他们离开杀人窟,我保证他们永远不会再来这里,你杀了我,我犯下的所有错让我一个人来承担”。
“金大哥,你的好意我和月谣心领了,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了,你自己赶紧离开,回到桃林小屋,你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敬希宁深知舒剑今天要想至他和明月谣于死地,不想因此而连累了金世轩枉送性命。
季无痕大喝道:“你一个杀人窟的叛徒有什么资格跟我求情,就连你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杀人窟都还不一定,你还想着两个跟你萍水相逢的人?”
金世轩哀求道:“师父,徒儿求您了!”
金世轩道:“我已经收了别人的钱,杀人窟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吗,要是他们两个不死,那死的就是我,所以你求情也没有用。”
明月谣突然将金世轩扶起来,“金大哥,你不必求他,今日我既然来到这里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可能的准备,我们一起杀出去,一切的命运就让老天去决定”。
“好!”季无痕把长袖一挥,“拿钱办事,今天我就成全你们”。
季无痕说着从袖中将刀甩出,一道寒光朝着明月谣直刺而去。
金世轩见状右脚往地上一颠嗖的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身子往前一翻右腿直往季无痕剑上压去,季无痕没想到金世轩会突然出手,一时措手不及,连忙将长剑收回往上面使劲抬去,然后一掌拍向金世轩腿跟,两人各自往后退去。
季无痕见金世轩腿上竟然发出如此大力不禁十分惊讶,“你已经被我挑断手筋不能用剑如同废物,可你的腿为什么竟会有如此大力?”
金世轩道:“我的手到现在连端盆水都有些费力,我也曾经以为我会一直成为一个废人,可是我潜心练功,最后以腿代手,自创了‘天杀腿’。”
季无痕听罢脸上不但没有愤怒,反而显得有些得意,“不愧是我季无痕的徒弟,这也算公平,我今天就用杀人窟的杀手剑来了结你的‘天杀腿’。”
季无痕说着一剑便朝金世轩刺去,金世轩双手背在后面,踮起双脚,像一阵旋风一样朝季无痕猛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