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几个性命必危。
虽然表面看上去我镇定自若、淡然平静,而且信口雌黄得煞有介事地又是雷管又是炸药地唬住了玄武进,但我胡彥青的神经毕竟不是钢丝铁线,我的身体毕竟不是铁打钢铸的。
我之所以极力表现得处变不惊、举重若轻的样子,只是为了避免让采萍采宁她们没有主心骨看不到希望,只是为了尽可能地拖住玄武进而不致于让我们这些人陷入灭顶之灾。
在当时,作为男人,作为一门之主,我胡彥青必须让自己坚强起来,坚强到给他们一种纵使沧海横流我胡彥青也可淡定从容力挽狂澜的主心骨形象--因为在当初那种情况下,除了坚强以外我无可选择、无路可退。
好在我胡彥青终于支撑到了最后、让危机得到了解决,让大伙看到了胜利。
但是在极度的紧张过后又瞬间惊喜放松,我心里面深深的后怕与紧张这才一下子涌了上来,使我浑身发抖、冷汗淋漓,好像虚脱了一般......
听到程爽的惊叫以后,曹晓波急忙跑了过来:“兄弟你怎么了啊?”
燕采宁在解开燕爸燕妈的绳索与穴道以后听见程爽的叫声也迅速跑到我跟前一脸紧张地一边察看着我是否受伤一边声音颤抖地问我:“彥青你哪儿不舒服哪儿受伤了呀?”
“呵呵,他应该无伤无病,只不过是乍惊乍松突然失调而已。”南宫异毕竟是修为高深莫测、年岁日深月长,所以他在旁边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并提示我多作深呼引慢慢放松调整以免晕倒。
“谢谢老人家,我,我刚才确实是太紧张了......”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我勉强冲着南宫异挤出了个笑脸朝他拱了拱手。
“彼此相助而已,何必客气,既事已毕,老夫去也。”南宫异好像并不愿意轻易见天见人一样,立即朝我们几个拱了拱手迅速远遁......
我四下打量一番,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南宫妙晴的身影但我心里面明白,妙晴她肯定就在附近不远处,她只是不想让燕采宁看到她而已。
“我没事的采宁,伯父伯母他们是不是真的吃了什么‘断魂丹’,这事儿得快点儿问清楚才行。”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后我慢慢恢复了平静,然后冲着燕采宁说了一声。
“嗯,真是难为你了,彥青你别硬撑着,我,我......”燕采宁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一脸感激和心疼地清泪直淌。
“别哭别哭,伯父伯母看着呢,我真的没事儿。”我赶快小声安慰了一下燕采宁,然后与她一块朝院内走了过去。
好在燕爸燕妈并无大恙,只不过是受了惊吓而已,而且也并没有吃下什么“断魂丹”那一类的东西--我估计玄武进也只不过是在诈我们罢了。
缓过劲儿来的燕爸燕妈这才一个劲儿地向我表示感谢,说他们两个虽然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但刚才的情况他们全都看到了、全都听到了,如果这次不是彥青的话燕家就被毁了。
“伯父伯母快别这么说,”我倒是丝毫没有贪功邀宠之意,反而很是惭愧而真诚地说道,“其实这场灾殃全都是我引起的,让伯父伯母受惊了......”
“不,彥青是为了救我才得罪那个恶贼的......”不等我把话说完,燕采宁在旁边就急忙替我解释了一通。
“彥青你沉稳诚实有担当,让小宁跟着你,我们也就放心了。”燕爸燕妈感慨了一番终于发自肺腑地认同了采宁的眼光与选择,认同了我胡彥青这个准女婿。
接下来,虽然燕爸燕妈表示他们并没有吃下什么“断魂丹”那一类的东西,我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于是我请程爽代劳,以“缩筋之术”逼问玄武进究竟有没有给燕爸燕妈下毒。
程爽在刚开始实在是憋得太久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处发泄呢,一听我这样说立马就使出“缩筋之术”让玄武进痉挛着抽搐着惨叫着继而佝偻成了一团。
这一次,程爽并没有摘掉玄武进的下巴,让他尽情地痛苦惨叫,也好让我们几个一解心中之恨。
玄武进很快就疼痛得昏迷了过去,几处伤口也因他的痛苦抽搐挣扎挣开而血流如注。
曹晓波自然不肯让玄武进就这样了账,于是再次出手帮他扎紧了四肢进行止血以便带他回去。
不过,等到玄武进悠悠醒来后寥寥几句话就说得大伙儿凝重了起来。
玄武进咬牙切齿一脸狰狞地低声说道:“你们可以杀了我、你们可以折磨我,但我神门宫宫主向来最是护短有义,她一定会血洗尔等整个古巫门为我报仇雪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