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狼狈地躺在地上，身下是一滩不知道具体成分的液体，而他却完全不介意一般大张开嘴趴在上面，不断地喘着粗气，单薄的衣服已经失去了蔽体的作用，只是湿漉漉地贴着。

他的身上明明已经没有了绳子的束缚，却出了喘气以外什么动作都没有，就连眼睛都是闭着的，就像是手筋和脚筋已经被尽数挑断了一样。

当然，这些虽然看起来惊人，却并不是让傅逸宸感到惊讶的地方，他奇怪的是，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半点伤痕，也没有血迹，却像是脱了三层皮一般。

“你对他做了什么？”傅逸宸并没有要责怪的意思，纯属好奇。

“这个......”伍玖有些迟疑。

他虽然已经从部队上退下来了，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服从和忠诚已经刻到他的骨血里，所以有的纪律就算没有人监督了，他却还是要做到的。

他用来审问的手段，是从部队上学来的，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别国派来的军事间谍，算是一种机密，他虽然还能用，却绝对是不能拿到明面上的，更不要说是告诉别人了。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傅逸宸多玲珑的一个人，见他这样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转口又提了一个问题，先前那个就只当做他随口一提，不作数了。如果说伍玖之前只是佩服傅逸宸的能力的话，从他此时看傅逸宸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他是感激傅逸宸的体量的，毕竟他现在在为傅逸宸办事，傅逸宸又一定要求他们忠诚，他先前的迟疑倒像是不信

任傅逸宸了。

“是，我已经把能想到的手段都用了，他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但其间承受的并不比那些古代的刑罚差。”

看得出来伍玖是个耿直的人，因为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除了惭愧以外，看向男人的眼中居然还有佩服。

傅逸宸看得好笑，这伍玖如果再早出生几百年，大概不是那种书呆子，就是江湖上侠以武犯禁的义气侠客了，只有这种脾性耿直的人，才会因为敌对方的骨气和能力而对其惺惺相惜。

这样的人用起来的确放心，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根本就不会有背叛这两个字存在，他们也会永远忠于自己认定了的事。

但是相对的，君子可欺之以方，太过耿直同时也是一种缺点，容易被敌人利用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来。

看出了伍玖的问题，傅逸宸在用他的时候当然就是更加注意，只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他今天专门跑这一趟，就是想知道伍玖审问了一晚上的结果，如果男人招了当然最好，就算没招也没关系，他有的是手段来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

“他的意志力比起你来如何？”傅逸宸打量了男人两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而问伍玖道。

伍玖有些奇怪，但他却不会多问，对他来说上面有问题只要照实回答就好。“应该......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