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华荣咬咬牙忍着恶心拔下一具离戎兵尸体的衣裳穿在身上,然后猫进了一家药铺。
虽然她没学过多久医,可也是学过的,还背过两本医书。
将药铺里能有毒的药材全部取出来,然后趁着夜深全放锅里熬了。
熬大半宿毒药,也不清楚什么毒性,反正有毒的药材全熬了,翌日天灰扑扑亮,她便用推车推好几桶药倒进离戎兵炊事兵驻扎附近的水井里。
一直暗中保护的惜时摇摇头叹口气,他思量许久,最终指尖还是弹出一颗药丸落进井里,药丸弹进去,他微微皱眉,手慢慢捂上心口。
清晨,并没有迎来朝阳,反而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天气阴冷,华荣缩在早已空下来的房子里等消息。
又过几个时辰,到饭点了,炊烟弥漫,飘在满是尸骸的死亡城池上,显得格外诡异。
华荣数着时间,慢慢的,她听到外面有人喊肚子痛,起初只有几声凄惨叫声,很快越来越多,满城哀嚎。
“奇效?”华荣震惊,她只是随便试试,当时下毒心里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真有效果!
不过就算没效果,她还有别的招儿!
城里出现大变故,城外的大隗军岂能不知?很快便开始攻城,而拓跋辉却挂起了免战旗。
拓跋辉挂免战旗,攻城的攻势便弱了,很快大隗军只排列在城门不远处,而不进攻。
华荣心里那个急啊,“奶奶的,老子费尽心机,你玩什么君子战?”
挂了免战旗,大隗军不攻,拓跋辉开始查细作,他认为自己的人之所以一日之内全部病倒是因为有人下毒。
查了几口井,果然查到毒药,毒药怎么来的?绝对是细作的手笔,拓跋辉大怒,勒令属下,查不出来提头去见。
在城中行动还算自如的华荣顿时胆战心惊,一边骂大隗负责攻城的将领,一边找地方躲。
华荣觉得自己运气好,顺利躲过几次搜查,其实是惜时在暗中保护。
恰是收获的季节,雨没下多久便看见天边烈日当空,照得人脸上升起两团高原红,华荣等了一天,大隗军还不攻打,她咬咬牙决定不等了。
翌日,正午,风很大,烈日很烤,她随便找了家人家进去,然后放了把火。
火,放了一把又一把,很快,整座南洲城火势滔天,受毒折磨的离戎兵再也扑不灭。
惜时见她放火放得开心,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什么,轻声呢喃道:“你为他犯杀戒,是他的福气。”
城外,镇国公世子赶到刚了解完战况便见南洲城火势滔滔仿佛要把天都烧下来,他立刻道:“城里还有人质,传我命令,立刻攻城,务必保证人质全部救出!”
连续放好几把火后,大隗军终于动了,华荣跑断腿累够呛,她瘫坐在巷子里像条死狗般吐着气,毫无形象可言。
好不容易气顺了却又发现腰酸背痛,这几天太累,又休息不好,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不过没救出顾长恒,她就算拼着最后一口气也不能倒下。
接二连三传来噩耗,拓跋辉气得甩碎一屋子瓷器,“人找到没有?”
“二王爷恕罪,那人功夫了得,滑不溜秋的,实在不好抓。”
“功夫?我千军万马还抓不住一个江湖术士?!”拓跋辉闻言大怒,拔剑,剑出鞘,光芒一闪,那禀报的人已人头落地,“废物!”
“二王爷,为今之计保命要紧。”谋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