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然,许容欢的老相好,不就是那个姓佟的老板吗?他有什么能耐让一向处变不惊的余骄阳这样的恨?
“我知道这个人,姓佟,一年前跟许容欢好的,他......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解地问道。
余骄阳冷笑一声,“问题大的很,这个人自从跟许容欢好开始,便利用许容欢做掩护,与洞原的黑道势力一直有牵连,也许还利用过自己的渠道帮着走过货吧,反正是深得那人的信任,而这个人,据我们所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强哥’。”
强哥?那不就是我们隐在暗处的那个死对头!
我惊疑不定地看向他,“可是,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余骄阳道,“同子交待了一些,我们顺腾摸瓜查到了这个人,他到底是个白商,没做过多少黑事,手脚不太利落,便很轻易的给我们抓到了把柄。”
一瞬间,我有些了然,事情知悉的这样详细,余骄阳还这么怒火冲天,那人肯定是跑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余骄阳,“人......跑了?”
余骄阳没好气地说,“是许容欢放跑他的!我好心同意她回来,结果她居然一回来就给我捅这么大的漏子!”
说完之后,余骄阳并不解气,手握成拳重重捶向办公桌面。
我一时有些懵住,昨天才和许容欢聊了这些,也警告过她,可她到底是没将这些放在心上,自己给陷了进去!
“那许容欢现在在哪?”我急忙问道。
“关在小黑屋里面,怎么?你要替她求情?”余骄阳眉梢带着怒意,看向我。
我摇摇头,别说她不是帮派里的人,即使她真的是,或者位置比余骄阳更高,犯下这样大的错误,也依然不可饶恕,我是救不了她的,但是……
“我去劝劝她。”
余骄阳想了想,点头同意。
“也好,你们关系不错,去劝劝也好,把事情都跟她说清楚,别为了个男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我胡乱点点头,然而心中却并没有那么乐观,许容欢并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但这次她是真的动了感情,又岂会轻易改变决定。
余骄阳派人将我带去了小黑屋。‘小黑屋’,顾名思义,它是一个真实意义上的黑屋子,在就夜来香的后院,位置非常偏僻,墙壁都是用特殊的隔音材料制成,四周没有一扇窗户,除非开门,否则里面透不进一丝光亮。
人都是群居动物,当一个人被关进这样的一间屋子,四周漆黑,除了自己,谁都没有。没人说话,没有阳光,那种静谧的环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无限漫长,真的会把人逼疯。
我有些担心许容欢,要知道意志坚定如大同,也在关了三天之后,就把什么都说了。
门,无声而开。里面的许容欢就坐在地上,后背倚着墙壁,门骤然一开,她被突然出现的光线晃到眼,惊慌失措地伸手挡住。
不过被关了几个小时,她脸上已然有些脏污,头发散乱的仿佛一个疯子,不再像平常那样的油光齐整,脸上的表情木讷,迟迟没有反应。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忽然就有些疼,眼泪便怎么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许容欢。”我慢慢走近她,轻声唤道。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神却一片空白,一时竟没认出我。
我几乎要放声痛哭,但为了不弄出声响吓到她,我连忙捂住嘴,闭着眼睛闷声哭泣着。
“初……夏?”她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