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言溪没有跟过来,所以她才会什么都敢说。
他好像还在任父的墓前,也许他在忏
悔,也许他在向任父炫耀,毕竟他得到了整个任家。
“轰隆”天空一声巨响,那是闪电划过后的雷声,天气总是这么应景,从早上出门就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现在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看着天色如此,言溪也来到了任老爷子的墓前,刚走近他就听到了任嫣念经似的重复着,刚才在任父墓前说过的那些话,无非就是他们离婚了,她治好病回来了……
“你好了没有,快要下雨了?”言溪蹙眉,不耐地盯着她的背。
任嫣起身拍了拍膝上的灰尘,嘲讽地睨了他眼,转身要走,没想到被他一把攥住。
“放手,呵,可笑,照你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容忍了,真是难为你了,真不容易啊?怎么,现在你的耐心被耗尽了,要当着我爷爷和爸爸的面打我是吗?”任嫣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轻轻甩了几下,缓解手腕传来的疼痛。
“爷爷,他来了,”任嫣神神叨叨的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了一句,接着又转头对言溪说,“你跟爷爷发誓,保证一定会把他和爸爸的遗物还给我,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他的承诺?言溪脑子有点懵,他向任老爷子承诺过什么?
言溪迈着长腿,独自向山下走,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他欣长挺拔的身影穿梭在两旁树木的小道间,很快就消失在任嫣的视线。
“你想搬出去?主宅是爷爷和父亲的家,你舍得离开?”他这么说就是答应了,但他很奇怪任嫣居然没有跟他抢主宅的拥有权。
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想起来了,当初任老爷子提这个要求,是怕他会和任嫣离婚,所以才那么做的,还说如果他没有答应任嫣提的一个要求,她就有权要回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看他一脸茫然,半天没说话,任嫣就知道他忘了,“爷爷把他名下的股份给你的时候,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要完成我的一个愿望,结婚五年来,我没有和提过任何要求,连离婚都是我拿股份来换的。”
“我当然舍不得离开主宅,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所留恋的,但是我舍得你,更恶心里面还住着蒋小三,所以我要搬走,但不代表房子没我的份,你们可以住在那,但是没有权力把它卖掉。”
盯着任嫣倔强,毫不示弱的小脸看了半响,言溪点点头,绷紧的脸有了裂痕,他狰狞的笑了笑,“好,很好,知道威胁我了,放心,我不会当着爷爷和父亲的面动手,你好自为之,不要以为我会一直对你心软。”
“言溪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任嫣声音低低柔柔的,却刚好让他听的见,然后鬼使神差的,他真的按她的说的那样,也半蹲在她身旁。
“我不喜欢你种态度,对我说话的时候客气点,不要试图惹怒我,在你得了胃癌差点死掉的份上,我一秒也不想忍你。”言溪的手长而有力,把她的手腕攥的生疼。
“轰”又是一阵响雷,像魔鬼的低吼,发泄着心底的不甘。
“言溪你根本没有心,你不配说这样的话。”冲着他消失的方向,任嫣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