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赶巧了不是,伍国平那老狐狸也在里面。我估摸着,你盯的那女的就是跑来找伍国平的。”
丁大侃呵了下双手,将倒视镜掰过来对准自己,用手自己打理了下头发,说:“伍国平这老小子最近很活跃,上午刚去了趟政府,下午就找蓝彪,连那女的都来了。我看着老小子是想搞事儿。那女的最近怎么样?”
杨睿不屑的撇撇嘴:“挺老实,一门心思给杨鑫郃当小三,头发拉直,素面朝天,瞧那意思是想上位。”
“嗤~”丁大侃嗤笑一声,说:“上什么位?她好好的交际花不当,跑去个人当贤妻良母?大鱼大肉惯了,谁受得了天天清粥小菜?”顿了顿,丁大侃问:“余哥那头还没信儿?”
杨睿摇了摇头。
丁大侃掏出香烟,右手在烟盒底部轻轻一弹,一根香烟飞出来,立马被他用嘴叼住。又递给杨睿一根,两个人点着之后开始喷云吐雾。
丁大侃降下半截车窗放烟,眼睛盯着茶楼,嘴里看似随意的说:“你说余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到底要干什么?昨天老张还问我余哥到底跑哪儿去了,这都三月份了,再过十几天厂区就得动工,可公司账面上的钱被余哥抽调了不少,这要是补不上就是个事儿。”
“放心吧,余哥办事心里有数。”
丁大侃正要又说些什么,杨睿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个陌生号码,电话接通,杨睿说了声‘喂’,随即立马惊喜的喊了一声:“哥!”
余杉在电话里说:“萨布丽娜最近有什么动向?”
杨睿简略的把萨布丽娜最近的行动动向说明了一遍,电话那头的余杉沉吟了一下,说:“行,我知道了。撤了吧,先不用跟着了。你现在来南溪,尽快,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好。”杨睿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丁大侃耳朵尖,在一边已经听了个囫囵,见电话挂断,就说:“余哥回来了?”
“嗯,你别外传,哥让我去一趟南溪。”
“得,你丫去吧,我继续盯着伍国平那老小子。”
说罢,丁大侃推门下车,晃悠着又回了自己的车上。
杨睿发动汽车,一路朝着南溪开去。齐北市七区九县,南溪就是七区当中的一个,只是距离稍远,离市区二十多公里。这年头高速上限速都少,就更别提二级公路了。出了市区一路狂飙,赶到南溪只用了二十分钟。
杨睿又给余杉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具体位置,一路打听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将车在路边停好,杨睿走进小饭馆,一眼就瞧见了在那儿啃羊排的余杉。
“哥!”杨睿招呼一声,也不客套,径直坐在了余杉对面。“你这一趟黑了不少。”
余杉笑着说:“南方日头毒。吃没吃呢?没吃自己动手,这么一大盆肋排,我自己可吃不完。”
杨睿瞅着羊排直泛酸水,苦着脸说:“能不能换点别的?过年吃羊肉吃顶着了。”
年前余杉给了杨睿一笔钱,这小子先是带着女友谭淼回了一趟老家,给老母亲留了一笔钱。大年初三,杨睿开着车去了谭淼家。谭淼一家三代同堂,爷爷奶奶不但健在,身子骨还很硬朗。老头儿闲着没事儿包了片草场,养了一百多只羊。一年到头算下来比谭淼的父亲赚的还多。
赶上今年过年,羊肉突然掉价,老爷子算算一年白忙活了,再加上岁数有些大了,就有些心灰意冷不太想干了。于是自己就留下了几只羊。
杨睿这一去,老爷子很高兴,亲自操刀当场杀了一只羊,说是要好好招待下孙女婿。这下可好,什么烤全羊、烤羊腿、焖羊肉、香酥羊排,换着样的做给杨睿。一连一个礼拜,整的杨睿现在闻见羊肉味就想吐。
“你随便,想吃什么自己叫。”
杨睿招呼过来老板,要了一碗冷面。
“哥,这回是有事儿让我办?”
余杉嚼着羊肉摇摇头:“没什么事儿,就是让你拉我回市里。”说着,他打量了下杨睿,调笑说:“这过年没少吃好东西啊,瞧着脸都圆了。你跟谭淼怎么样了?”
“呃……”杨睿脸顿时就红了。
余杉一瞧,好好的怎么脸红了?这是有情况啊。随即笑着说:“得,我不问,你也不用说。这事儿挺私密的。谭淼那姑娘性子不错,泼辣点也好,起码能管住你,省得你犯浑。你俩再处一处,感觉差不多了就结婚吧。”
杨睿被余杉说得有些扭捏:“嗯,我听你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