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这餐饭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李子童非常绅士地将瓦德莉娜送回家,婉言谢绝了去她坐坐的邀请,打的回宾馆。
李子童现在莫斯科无事可干,外汇期货是五天的合约,这五天就专门做糟践伊凡股票的事。他每天上午像上班一样准时来到沙拉扬公司,悄悄地进入伊凡的办公室。沙拉扬公司戒备森严,却哪儿挡得住隐着身的李子童?
昨天挂出百分之二的股票,居然全部成交,那今天就挂百分之三。昨天卖出股票的钱,专门找那些大盘股,比如石油、天然气、银行等等高价买进低价卖出。
俄罗斯股市不实行T+1制度,一天之内可以反复操作多次。像这种最高价进最低价出的单子一挂出立马就成交,没一会就将钱糟蹋光光。今天卖出股票的钱进来了,又是如此操作,直到完全糟蹋光光。
伊凡的股票卖出就有人接,虽然下跌影响却并不大。卖出股票得的钱,全投到大盘股里高吸低抛,简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沙拉扬公司里的人正在忙于学习,很少有人注意股价的异常。极少数人注意到了,也没人当回事,他们公司高层是绝对控股不怕人暗中收购。
不过五个交易日过去,伊凡的股票已经卖出一半,别列科夫还是关注了一下。他将几个董事会成员召集起来,依次询问他们的股票情况。很好,他们都将自己的股票捂得死死的,而别列科夫自己也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了,也许会有人收购了一定数量的股票,然后跑来要求进董事会。可那又怎样?他们就是将市场上流通的所有股票都收购去也无法控股,沙拉扬公司还是我们说了算。
外汇期货做得很好,李子童又做了一个五天的短期合约,还是做空美元一百倍的杠杆率,这次还是只有零点零零二的点差,说明卢布正在艰难地企稳。
糟践伊凡股票的事很顺手,那就继续做,直到将他的那点家当败光为止。如果有可能并且有时间,再接着将别列科夫的家当也败光,这样就算报了那几枪之仇。
第二个五天的外汇期货合约签好,从银行出来,李子童漫步在莫斯科的街头。既是漫无目的,又是步行,所以是真正的漫步。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突然就听到凄厉的警笛声自远处呼啸而来,渐渐地近了,是十几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地过来,又急冲冲地过去。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失火了?不对,失火应当是消防车,现在是真正的警车,是大型武装警车。虽然俄罗斯什么东西都大,但这些警车显然是配备了重武器。
反正是无事,李子童召了一辆出租车跟上。这小子本来就喜欢看热闹,何况现在正处于极度无聊中。
来到一条李子童叫不上名字的街道,前面是一所中学。出租车在这儿停下来,前面就是警戒线。几十辆警车将这学校包围起来,有一个警官正拿着电喇叭在喊话:“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命令你们立即投降!”还有一些其它的喊话,大概的意思这是一次恐怖袭击。这所中学的办公楼被恐怖分子占领了,大约有三十几名老师与学生被恐怖分子当做人质关在大楼里,剩下的李子童没心思认真听。
其它的教学楼所有教室的门窗都紧紧地关闭着。这些门窗根本挡不住恐怖分子的枪弹,但里面的老师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学生。
李子童的神识进入办公大楼,令他非常震惊地是,瓦德莉娜也在人质里面,正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两个恐怖分子端着自动步枪看守着这些人质,另外还有五个人分别把守着楼梯及窗口,再有一个大概是头领模样的人躲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外面警察队伍。
瓦德莉娜怎么会在这儿呢?她既不是老师又不是学生。可又明明确确是她,栗色的略带卷曲的长,褐色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是穿着那件红黑格子的长裙,蓝色的羊毛衫外面是牛仔服。
里面的恐怖分子也在喊话,他们要当局释放被关押的同伙,否则每隔一小时就杀一个人质。办公大楼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有一个被他们枪杀的人,面朝下地趴着鲜血流了一地。
瓦德莉娜必须救出来。李子童退出围观人群,找个没人的地方隐身,然后悄悄地混进去。主要是避开人群,隐着身的不能碰人,否则别人就会真的感觉大白天碰鬼了。
这个办公楼一共只有三层,恐怖分子将人质集中在二楼,他们重点也是防守二楼。李子童上到二楼时,两个恐怖分子正押着瓦德莉娜往三楼走。意思很明显,下一个要枪杀的就是瓦德莉娜。
李子童紧随其后。两个恐怖分子,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将瓦德莉娜夹在中间。
躲在二楼墙角的恐怖分子头领正在喊话:“下面,三点正,我们就要杀一个姑娘,一个年轻的美丽的姑娘。你们必须答应我们的条件,现在还有七分钟给你们考虑。”
恐怖分子押着瓦德莉娜,过了三楼,正向通往天台的楼梯上走。瓦德莉娜显然很害怕,嗦嗦抖,腿脚软走路都不稳,后面的恐怖分子粗暴地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