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入口便夺命的剧毒……”
“那是入口便夺命的剧毒……”
紫萄的耳边,不断的盘旋着紫昭今日的话,心里“嘭”的炸起一团火焰:“不要啊,小主,不要!”
她猛的一推,如玥手中的茶盏便掉在了地上,黑暗中只听见瓷盏碎裂水声四溅,以及那毒药粘在地上蚀骨一般滋滋的响。
“茶里有毒!”紫萄沉重的说出这四个字,犹如一把生锈的刀来回割在她的心上。这样一俩,她便等同于亲手送了他去死吧?可无论如何,她总不能狠下心来,眼睁睁看着小主有事。
床榻上的沛双总算舒了口气,眼看着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既然你已经下了毒,又为什么要阻止我喝。”如玥的声音平稳如常,没有半分的愠怒,更没有一丝仓惶,好似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小主……奴婢犯了死罪……请您处置了奴婢吧!”紫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与此同时芩儿与袭儿也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耳房里的宫灯染上了所有的宫灯,将原本昏暗的厢房耀的犹如白日。
芩儿扶起了沛双,也呈上了一早熬好的药汤:“姑娘安心喝了便是,这一碗药,可是没有毒的。”
紫萄闻听此言,羞赧的无地自容。但更多的却是自责,恨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背信弃义的事儿。“小主,奴婢不是要犯这吃里扒外的死罪,实在是实在是奴婢有难言之隐……但无论如何,错了就是错了,请小主发落吧!紫萄不敢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宫里实在容不下你这样的人。袭儿,给她一笔钱银,明日一早城门开启,便送了她出去。对外只说,是我打发了她走,旁的话不必多言。”如玥轻轻睨了紫萄一眼,接着道:“权当是主仆一场,我给她留的一点颜面吧!”
待这话说完,如玥便不看紫萄了,径直朝着沛双走去:“你总算醒了,好在我没有失去你。这两日,我的心犹如搁在火上煎熬一样,眼看要烧成炭灰了,总算是没有白白疼痛。”
沛双喝了一碗药,喉咙也觉得舒服了许多,倚在芩儿肩上微微一笑。无力道:“好在小姐没有喝那毒茶……沛双情愿死的是我……也绝不像看见你有事。”
袭儿淡漠的剜了紫萄一眼,怨怼道:“小主从未把你当成下人看待,有什么好处从来也不会忘记咱们。可你倒好,为了旁人宫里施舍的几锭银子,连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赶紧去收拾你的东西吧,咱们永寿宫可容不下你这样的‘菩萨’。”
“不是的,小主,您听我解释……不是为了银子……真的不是!”紫萄跪着一路朝这如玥走来:“是她们,是她们囚禁了他,奴婢也是没有法子……小主,奴婢甘愿一死,可奴婢不想离开您,纵然是死,奴婢的魂也是永寿宫的。”
“他是谁?”如玥冷声问。
“是……”紫萄迟疑道:“是……是奴婢一起入宫的同乡……西华门的一名护军。”
“还这般吞吞吐吐的说话,不快快从实招来!”袭儿最看不惯的,便是这样背主求荣的事儿。以至于说话的语气不免重了几分。
紫萄不住的点头,应声道:“姑姑说的对,事已至此,奴婢实在不该再有什么隐瞒,索性一股脑说个清楚。今儿一早,奴婢将咱们宫里的衣物送去辛者库,遇见了信妃宫里的紫昭。紫昭与奴婢是旧相识,总算有些交情,也是信妃醒后才去翊坤宫当差的。
所以奴婢与护军的事儿,她也清楚一二。想来便是她告诉信妃娘娘的。奴婢犹豫不决之际,她只将这包毒药塞进了奴婢手里,说是若不想他死,就得按照信妃娘娘的吩咐来办。奴婢怎么肯就信,何况小主待我一直恩重如山。可紫昭说,信妃娘娘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若是我不取沛双姐的性命,就等着为自己的心上人收尸。
小主,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再没有别的了。”
“你如今没有按照信妃的吩咐来做,就不怕你的心上人会没命么?”如玥面无表情的问道,语气也听不出一丝情绪。
“小主,奴婢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他会明白的。”紫萄无声的落泪,晶莹的泪珠顺着两腮流淌落地。
“他叫什么名字?”如玥追问。紫萄仰起头,目光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又垂首道:“云霄。”
“若是他活不了了,你会如何?”如玥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并不是因为紫萄的归向,而是这件事儿实在太奇怪了,摸透了其中的蹊跷,那么于明日信妃便有好戏看了。
“小主……”紫萄咬住了下唇,实在不知晓该如何作答:“奴婢……奴婢愿意向皇上说出实情,只求小主能将我与他合葬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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