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思忖:
自己是否能够挡住这致命的一剑呢?这场屠杀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凶手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缜密。
这时,蒋校尉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块布片向元明空递去:
“七皇子殿下,这是在现场找到的布片,您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元明空接过布片,仔细打量起来。
赵让也凑过来看了看,两人同时认出这布片上的花纹,与南宫家十三剑参加迎春夜宴时的服饰上的花纹极为相似。
然而,元明空和赵让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声张。
两人互望一眼,心照不宣。
元明空将布片递回给蒋校尉,面色如常地说道:
“这布片的花纹确实独特,但要确定其来源,恐怕还需进一步调查。”
蒋校尉接过布片,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并未忽略元明空和赵让之间的微妙交流,心中暗自警惕。
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便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末将会派人进一步调查此布片的来源。七皇子殿下,南宫家主,若有任何线索,还请及时告知。”
南宫剑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块布片对他们的嫌疑极大,但此刻元明空和赵让的沉默让他心生感激。
他对蒋校尉说道:
“蒋校尉请放心,我们若是发现任何线索,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蒋校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便转身走向其他军士,开始布置接下来的任务。
众人离开了惨烈的金钟镖局,夜幕已然降临。
街上的灯火开始闪烁,却照不亮人们心中的沉重。
元明空转头看向南宫剑与蒋校尉:
“蒋校尉,我相信南宫家与此事无关。希望你能给予他们足够的信任。”
元明空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蒋校尉皱眉,却也不敢对皇子的话有所反驳。
沉思片刻,终于点头:
“既然七皇子殿下如此说,末将自然不敢不从。但皇城兵马司有职责在身,我必须得按照规矩来。南宫婉和唐云可以暂时离开,但南宫家在此案未明之前,不得离开皇城。”
蒋校尉的话虽然缓和了些,但仍然是对南宫家的限制。
南宫剑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觉得这是赤裸裸的嫁祸,但眼下还是得忍气吞声的说道:
“好,我们南宫家会遵守皇城兵马司的规定。”
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不甘。
赵让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他心中明白,这场血案绝非偶然。
不过能将整个金钟镖局解决得如此干净利落的势力,究竟会是谁呢?
众人各自心怀鬼胎,却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嫌隙,共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血案。
元明空看了一眼南宫婉和唐云,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们。”
南宫婉和唐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这一夜,皇城及其周边州县显得异常骚动。尽管夜色已深,但江湖上的风波却未曾平息。
金钟镖局的总号虽已被全灭,但这个曾叱咤风云的镖局,却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各地的分号以及那三名幸存的副总镖头,高举“复仇”的大旗,矛头直指南宫家。
南宫家刻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摇摇欲坠。
一夜之间,除了皇城之内尚且风平浪静,南宫家在各地的产业与生意均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家族子弟死伤无数。
而南宫剑这位家主,却被皇城兵马司困在皇城之中,束手无策。
此刻的他,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一方面,他要面对金钟镖局残余势力的疯狂报复。
另一方面,又要应对皇城兵马司的严密监视和猜疑。
“家主,各地的消息都传来了。”
一名族老急匆匆地走进南宫剑的书房,脸色凝重地递上一份份战报。
南宫剑接过战报,一眼扫去,心如刀绞。
每一个字都仿佛化作了利刃,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猛地一下砸裂了桌面: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疯狂地报复我们?”
南宫剑咬牙切齿地问道。
“家主,金钟镖局的残余势力认为是我们南宫家出手灭了他们总号,因此才会如此疯狂地报复。”
族老叹息道。
“可我们根本没有做过!”
南宫剑怒吼道,双眼充血,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一定是栽赃!”
“家主,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